如约而来。
坐在靠窗的位子。
一片叶子和一片叶子是如何招呼的?一棵树和一棵树?一块石和一块石?
所以,不可能。或不在这个时空,或石不能触及的维度进行交流。
有时候只是封闭,很多时候选择如是。其实通路一直在,是让人欣喜的事情。
掠过林梢。原来你是风。
无患子树将果实清零,那新生的绿缭乱了眼睛。意大利杨开始准备夏日的铺天盖地。杨树上的眼睛其实没有数清。石身上也有无数眼睛,哪一只在流泪。
舍不得。回归到最后,是自己舍不得。因为,对自己的惩罚还不够,还需要碾成粉末。所以,忘记那水边的心愿,美丽的诗句,以及用以面对寒夜的温暖。
风干眼泪。这一阵风大,能怪风吗?风在笑吧,温柔地拂过脸庞。谢谢风,让石一时软弱。不该离开湖底,不该看这个世界。如果袒露内心,要有孕育珍珠的决然。
柳树依依,好像承不住那些叶。等着树叶落下来,落下来,盖住石。
悲伤,为何而来。岛屿的形成,是碰撞之后的安宁。无非是归类,你该放置在哪里。无数个格子,连带起无数个影像。切换场景,原来坚韧不够,或许退化了许多。
前些日子植树节,于是看到一棵树的根用绳索捆绑倒置一旁,留下深深的坑以及留在坑里的更长的根。它深埋在地底,然而被放弃了。第二日,倒在一旁的树清理下一些枝节,搬走移种它处,而残枝折断后和根在一起,挖开的土填回去,平整,和其他的地面一样,仿佛没有一棵树存在过。
越来越想往山上走。只有这些树是自在的,没有经历分离。一切会好。摇摇头,摇头也变得艰难。等等,再等等,小树会长成大树。山也被挖掉一角,更向山里行。
你感受到的,并不一定是他人感受。水很清,波纹如此清晰,是不是能传递到清溪?
到了沙漠能体会掩盖这个词,有些想念黄沙漫漫。
在的一直在,不在的不会出现。
2016/4/14 于石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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